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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枫一觉昏睡了十几个小时，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，他睁开眼看到程溯靠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闭着眼睛，像是睡着了。
程溯长得很好看，睫毛又长又密像两弯小扇子掩住了眼睛的锋利，鼻梁高挺，脸部轮廓硬朗迷人，睡着的样子看起来比平时温柔了许多，程枫静静地看着他，心里的悲伤难以言表。
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，事情发生的毫无征兆，仔细想来又似乎有迹可循。
从他记事开始哥哥就总喜欢抱他，亲吻他的嘴唇和脸颊，那时候他总会被逗得咯咯笑，爸爸妈妈只觉得他们兄弟两个感情好，也没产生过其他想法。
现在想想，哥哥似乎早就对他产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和感情。
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变了质的关系，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永远沉睡，不要醒过来。
还要肖恒，想起肖恒，他心里更加难受，他要怎么面对肖恒，他们刚刚确认了彼此的心意，如果肖恒知道了这件事，会怎么想他。
他想起来昨天和肖恒说过今天要去找他的，他失约了，肖恒会不会一直在等着他？
程枫起身想要找到自己的手机，看看有没有肖恒的消息，轻微的动作惊醒了睡在椅子上的程溯。
“宝贝……”程溯直起身，嗓音微哑，想起程枫对这个称呼的排斥，于是改口道：“小枫，你醒啦？”
“你出去！”程枫冷冷地说：“我现在不想看到你！”
“那我去把吃的给你端上来。”程溯揉了揉鼻子，不敢看程枫的眼睛，“你一天没吃东西，一定饿了，我做了点粥，医生说你不能吃……”
程枫打断道：“不用，我没胃口，你回你房间休息吧，不用管我！”
程溯无奈，只好缓缓站了起来：“你有事……就叫我！”
程枫倚靠在床头，眼睛盯着洁白的被面，什么也没说，程溯转身推门出去了。
程溯出门后并没走远，他靠在弟弟房门外的墙上深吸了一口气，掏出口袋里的烟，含在嘴里并不点燃。
半晌，他听到弟弟在打电话，电话那头一定是那个叫肖恒的男孩，因为他听到弟弟解释说，没去赴约是因为生病了，声音很温柔地劝说对方不要来找他。
程溯脸上的表情变得扭曲，同时握紧了拳头，一拳砸向墙面，发出一声闷闷的响声，房间里的人挂断了电话。
他走回自己的卧室，他的卧室很大，贴墙有一整排的实木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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